【群像小说】流星蝴蝶剑之星蝶梦

七夕ミ大郎吃药

（狱）

明月楼畔思明月

三序章之过去

短篇番外匪童蒙——江湖轶事
　　

匪童蒙
　　两千人缓缓地走在山脊上，他们不知道前进的方向，他们只是看到远处有一座山。
　　他们有一个共同的部落名称——轩辕。
　　“我们轩辕是大河这一带最大的部落联盟。”一位长老坐在草木制成的席子上说道，“当时，轩辕有多大呢？”
　　他没有去比划。
　　看着众人失落中藏着好奇而又骄傲的眼神，他伸出来了三根手指头。
　　“三个人吗？”一位小孩问道，他叫公孙，是长老刚救下来的洪水孤儿。
　　“不，三千人！除去老幼妇孺，我们有一千位精壮的勇士。他们一人即可撼动大树，一拳就能击碎岩石，一蹦就能跨越天谴……
　　“只是……一条血红色的龙飞过，轩辕部落遭遇了大水。”
　　“部落的老幼妇孺死去了一半，还淹死了三百位勇士，我们迁徙到贫瘠的小高地，续繁衍生息。”
　　山脊的低洼处，浪水冲到了他的席子上。
　　“但是大水并没有褪去，反而更厉害了，水淹没了庄稼，淹没了森林，淹没了山间高地……”
　　“那我们去哪？”
　　长老看了看周围:“我们哪也去不了了。”
　　抬席子的人饿死，长老也一骨碌掉进水里，糊里糊涂地，不知道是饿死，还是淹死了。
　　老者叫朝阳，是部落的第一长老。
　　勇士们捞起老者，毕恭毕敬地把他埋到小岛上。
　　随后他们杀光了所有的长老，扛着孩子们，用小木船划到了山脚。
　　众人相互合作上岸，运输着物资，几个人侦查着前方，秃鹫和乌鸦在空中飞翔。
　　“慢着！”
　　一位浑身紫红色的人拦住了众人，他华丽鳞甲如同衣服一般，鳞纹上流转着古朴而又简约的纹络，他的气势很强，没有勇士觉得自己能打赢他，但他们不是一个人。
　　“你们的首领呢？”他问道。
　　没人回应。
　　“我再问最后一遍！你们的首领呢？”
　　“头领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一位勇士已经挥拳打向他。
　　他伸出手，血红色的灵气流转，这位勇士浑身撑裂，化成了一摊血雾，飘进了红一的人的身躯中，大水漫走了他的骸骨，苍天映红了他的凄凉。
　　他扫向众人，摇了摇头，这就是人类的顶尖的战斗力。
　　所有人都跪了下来，膜拜扑地，以示臣服。公孙没反应过来，连忙学着跪下。
　　“小子，你不跪？你是首领？”他把公孙揪了出来。
　　“没有！我不是……”
　　“现在你是，在我眼里，你们都是蝼蚁，你只不过是蝼蚁中最小的，但我说你现在是首领，你就是。”他说道，“我是这个世界唯一的天神，我给予你们赐福，可你们却不回馈我恭诚，我很不开心，因此发大水警告你们，从此以后，日月每交替三百次，你们就在大河边祭祀三百后天高手入水，明白吗？不做，杀无赦！”说完，他不见了。
　　“后天高手，是什么？”公孙问向一位勇士。
　　“不知道，应该是手很高的人。”一位不会说话的勇士说道，他叫豹虎。
　　“不，是勇士！”一位曾经和长老关系不错的母亲说道。
　　“三百位……”勇士们琢磨一会儿，“我们部落不能再承受这种损失……”
　　“可我们已经承受过了。”一位勇士反驳道。
　　“再承受，我就退出部落，谁想送死谁送死！”
　　“你去哪？”
　　“哥黎？苗裔？他们那里就没有洪水吗？他们就不需要献祭吗？”
　　那位勇士听到后决定认命。
　　“那位神仙没说非得献祭我们的人。”公孙说道，“况且，三百，不过是这个数！”他伸出来了三根指头。
　　这时，洪水退去了，众人吃惊到不敢说话。
　　众人明白了该如何去做。
　　他们确信刚才的红衣人是真正的天神。
　　“洪水退了，我们还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山上吗？”一位勇士问道。
　　“不，我们应该去最低洼，最肥沃的地方，我们有天神祝福，洪水不会淹到我们！”一位牛牯负责种地的勇士说道。
　　“对。”众人认可。
　　“那那位天神就是那条血红色的龙吗？”公孙问道。
　　勇士们看了看地上的鲜血，又回忆了洪水发生的那天，随后确认道，“是……”
　　公孙没意见说话。
　　勇士们经过商讨，向部落的众人公布道:“天神任命公孙为我们部落的首领，并用法力使洪水退去，我们要遵循天神的旨意！每三百天为他提供三百位勇士作为祭品”
　　“我们叫天神为血龙？”公孙提议道。
　　众人同意。
　　公孙的全家死于洪水，但血龙退去洪水，他甚至还有些感激血龙，他无法把洪水的起因与血龙联系上。
　　勇士们按照死去的长老朝阳所口述的传承，在大河旁找到一处最肥沃的区域，他们决定在此繁衍生息，重现并超过过去的繁荣。
　　没人教公孙算术，公孙一直都以为三百是指三个人。
　　大河旁，河风扬，浩波荡，烟茫茫。
　　勇士们唱着简单的歌曲重建着部落，公孙太小，坐在木头箱子上，他看着大河，幻想着一望无际的大河彼岸和远处的群山。
　　“公孙，凭什么你做首领，我是小屁孩？”同样是一位孤儿的嗤炎突然问向公孙。
　　“你想当吗？我让给你？”
　　“算了吧，阿伯阿叔会打死我的……”
　　“那好吧，我继续当。”
　　“你们两个小子在商量什么呢？”风伯问向两人。
　　“没……没什么。”
　　“走吧，跟我来！”
　　风伯带着两人来到广场，对着公孙说道:“现在我们当中只有三位勇士能够担任长老，公孙你虽然是血龙选中的头领，但是能力不能带领部落，部落的人让你让位给一位代理头领，当你能证明你有能力领导部落时，你选的这个人再还位给你。”
　　“我让给谁呢？”
　　“我们轩辕联盟以轩辕为主部落，还有老龟、虎、牛牯等部落，大家各有各的想法。”
　　“那打一架？”公孙说道。
　　“我也觉得打一架不错。”风伯说道。
　　“那就这么办。”
　　风伯对着轩辕的人阐述:“公孙头领认为，我们应该选择一位勇气和能力都领大家信服的作为头领管理部落的事物，因此我们应该举办一次比武。”
　　众人认同，随之欢呼。
　　混乱中秩序井然，比武很快，结果也出来了，轩辕的冯河用计谋和武力打败了所有人，虽然有人不服，但是仔细一想，认为他这种有头脑的人当头领也比较合适。
　　“龟爷爷你们继续渔猎，***，你打架最厉害，你暂时担任你们河途部落头领，并且沿河寻找能够担任长老的贤人；虎和轩辕联合狩猎，虎的篱、虎狮、轩辕的月劳，你们三个长老教公孙本领；豹虎负责担任虎首领，风伯你辅助他，不要让他犯傻；我负责总指挥，牛牯你们部落的人任务最重，一定要种好地，少土你担任族长。”
　　“两百天后，我们出去狩猎！”
　　……
　　“公孙，你和我去练习打猎。”第二天一早，篱就带着公孙离开。
　　“我也要去！”嗤炎喊道。
　　“你是谁？哪个部落的小子？”篱疑惑。
　　“我是轩辕部落捡来的孤儿。”
　　“我在培养头领，难道你也想争夺头领？”
　　“不是……万一公孙没了，那就没有头领了……”嗤炎用脚磨着地，他自己都感觉自己的说法不靠谱。
　　“有道理，你也过来吧！我叫篱。”
　　“我来啦！篱长老。”

明月楼畔思明月

　　三人拿起弓矛石斧，走向了树林，树林的一旁是荒野。
　　“你们去弄大小相似的韧草和树枝，不用太大，今天我们不学狩猎。”
　　“学做工具吗？”
　　“不。”
　　两人折了一上午树枝和草皮，要弄大小相似的，多到他们不会计量，他们感到很累很累。
　　“我今天教你们的是计数。计数很重要，是头领必须要学的技能，你们要做的是首领，而不是勇士，狩猎到了多少猎物固然是最重要的，但是清点和分配却决定着下次的狩猎，如果你们胡乱划分，或者怀着私心，就会有人吃不饱，下次狩猎他就可能把你们送入虎口。”
　　“明白了，怪不得我们吃得这么少，原来是气鼓足不会算术……”公孙和嗤炎思考道。
　　“也许还有其他原因，说不定是怕你们吃坏了肚子。”
　　“哈哈哈……”
　　“来，不闹。”
　　“你们知道计数是怎么来的吗？”
　　“是因为有人吃不饱饭。”嗤炎说道。
　　“不，是因为吃饱了撑着。”篱说道。
　　“以前勇士们狩猎，他们发现有能力吃得更多的人对数字等理解更加敏感，于是大家开始学他们用木枝和结绳记数。”
　　“实际上，长老说，数是事物中本身所包含的一种属性，数字又能去概括事物本身，我们所说的一、三等，实际上是从一只猪，三个人等具体事物中抽象出来的一和三，就像我们所说的语言一样，数是更像工具的语言。”
　　“但是去运用数字，我们能够再去反用，一条血龙、三只小猪、五个部落，三百位勇士，三千个同胞。”
　　“这听起来很有用。”公孙说道。
　　“用，确实是最重要的目的，接下来教给你们的是记数字。”
　　“我们所用的是十进制，就是逢十进一，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十一……”篱依次清点出来了十一组木枝，对应着一到十一。
　　“有些傻瓜以为三千、三百是三，这相当于把天上的月亮看作地上的荧光。”
　　嗤炎哈哈大笑，公孙没说话，篱说得就是他。
　　“据长老说，在遥远遥远的地方，应该是山的那边，那里的神仙还有一种二进制的方法，逢二进一。”
　　“逢二进一？”两位小朋友不能理解。
　　“就是一、十、十一、一百、一百零一、一百一十、一百一十一……”
　　“这些对应着一、二、三、四……”
　　“那神仙就能把一百变成三吗？”公孙疑惑。
　　“不清楚，也许吧。”篱摇头说道，“不过我们不是神仙，所以我们得踏踏实实地学这种十进制的方法。”
　　“嗯。”两人有些失落。
　　“接下来我要教你们计数，对于十几，几百，几千甚至万以上的数，我们不用傻乎乎地去真弄这么多木枝。”篱摆开了不同样子的数，“不分横竖，四个并排就是四，我们部落习惯横着，横着一个再竖四个就是九，所以无论横竖一二三四五，都是一二三四五，两个交叉就是十……”
　　“前面一个数字，后面一个数字，就是几十几。”篱摆了一个“三”，一个“十”，“这个意思就是三十，就是三个十。”
　　篱又摆了个“七十三”:“这个意思就是七个十，一个三。”
　　“两千三百二十五对应的是四个数，两个一千，三个一百，两个十，一个五。”
　　“那三个三该怎么摆？”
　　“三个三不是九吗？”
　　“以前的长老会，但现在他们已经死去，所以没人会。”
　　“那我们为什么要杀死长老？”
　　“他们计数的方法和嘴上的故事无法应对洪水，他们成了没有作用的寄生虫，我们的粮食只能够让勇士和孩童存活。”
　　“所有数字中，五、三、二、一、九、十是比较特殊的数字，可以用来简化思考，具体你们用久了就能感悟到。”
　　“比如说‘五’，一个巴掌的数字，五、十、十五、二十，一直就是这两个数。”
　　两人一想，就是如此。
　　“接下来我要教你们计算……”
　　一天下去，两人终于学会了计数。
　　三人回到部落中。
　　“篱长老，你狩猎最厉害，你们今天打到什么了？”精明能干的气鼓足问向篱，“我今天看到你们像个猴婆一样在没有果子的树上爬来爬去……”
　　“我们磨刀做工具去了。”篱说道。
　　“哦！”
　　“我们不缺工具，那今天你们少吃点。”
　　“这个气鼓足太坏了。”嗤炎对着公孙说道。
　　“他负责分配食物，所有人中他是最公平的，只能这样。”公孙无奈。
　　图腾上的火炬耀着火光，映红了雾气还没完全散去的天空。
　　在夜晚的歌舞中，两人陪着篱的好朋友牵牛花睡去了，两个人最深的感受就是，牵牛花的咪咪很软，很温柔。

明月楼畔思明月

第二天一早，篱就把两人踹醒，带着两人去了树林中。
　　“今天咱们上山打猎，弓矛我已经准备好，这几十天打够吃就行，我们主要是学习其中的本领。”
　　两人并不怎么健壮，都瘦弱不堪，所以打猎实际上还是篱在干。
　　“许多事物要用心去学才能感悟到，这些东西你们只能学着我做，但我无法教你们。”
　　“嗯。”
　　“打猎的主要目标是灵兽，许多灵兽并不厉害，我们可以随便猎杀，但是有些灵兽作为山大王，一只顶上十只老虎，遇到后一定要去思考如何解决，千万不要逞能。”
　　“有些地方有宝物，吃了后就能变强，灵兽的内丹也行，厉害一点的灵兽按血龙大神的说法，应该就是后天灵兽，我们吃饱饭就行，这些先不要管。”
　　“嗯。”
　　“血龙是先天的灵兽吗？他是大神，生于天前。”
　　“有可能。”
　　“树林中最难的就是辩位，我要求你们的心中有一块指针，永远地指向大山的那个方向，大山在你们东边，如果你们认真，你们应该能微弱地感觉到大山对你们的呼唤。”
　　两人不约而同地指向东边。
　　“好，跟我走。”
　　篱带着两人在林海中随便转圈，两人依然能够指出大山。
　　“大山辩向是我们最常用的方法，这不适合多人共用，每个人的位置不一样的，离大山越近，偏差越大。”
　　“还有一种方法是太阳辩位，日出东山，日落西方，月出西方，月隐东山。”
　　“每到早晚交替，天地灵气最浓郁的时候，这时候应该面向日月，去亲近自然，不应有过多的放纵。”
　　“嗯。”
　　一道细微的声音从林间传来，声音还不算小。
　　“猎物来了！”篱小声说道。
　　“这种声音是身躯穿梭在草木间的声音，应该是一种中型灵物。”
　　“放轻脚步。”篱慢慢地跟上，小声地说道。
　　两人很努力地放轻脚步，但是不明白为什么比他们重的篱脚步比他们轻。
　　“你们不要动！”
　　两人照做。
　　语毕，篱缓缓地向前，他一跃而起，石制长矛脱手，怵的一声接着乓的一声，长矛就把树林间的猎物钉在了木桩上。
　　“是只穿林兽，还行，够我们吃了，今天的狩猎停止。”
　　篱肩扛猎物，健步如飞，两人艰难地跟上。出了森林，到昨天上课的地方，他把猎物摔在石头上，用木头做起来了架子，开始教两人剥皮。
　　“狩猎期间我教给你们的事物不固定，你们不要错过每一步，好好学！”
　　“嗯！”
　　“灵兽身上有许多资源，其中最美味，最有价值的就是灵兽的内丹。”篱拿出来了一个闪闪发亮的东西，说道:“这是灵器，能够流转灵气，是神仙用的宝贝，但是我们不会用，只能用来当比石头硬的刀子进行切割。”说罢，他双手一挥，就把穿林兽的内丹取了出来。
　　内丹带着鲜血，但紫黑中闪耀着日光，诱惑着两人去吞食它。
　　“嗤炎你吃。”
　　“谢谢。”嗤炎连忙吃下肚子后，才感到一丝不好意思，“为什么不给公孙吃？”
　　“因为他要继任首领，到时他不会缺这些资源。”篱说得很明白。
　　“哦。”嗤炎这才心安理得。
　　“那长老你为什么不吃呢？”公孙疑惑。
　　“吃得太多，吃腻了。”篱轻描淡写地说道。
　　“哇！”两人满眼羡慕，他们也想当篱这样潇洒的大英雄。
　　“吃完舔舔手，学解剖。”
　　“穿林兽的皮和脑袋很结实，可以用来制作衣服和武器，身上的白肉、红肉能吃，内脏成分复杂，有好有坏，毒囊可以提取毒灵。”
　　篱解剖的手法太快，两人还没仔细学，穿林兽就变成了一堆堆残肢，掉到地上。
　　“不同灵兽有不同的身体结构，除了部分能饲养的灵兽，其他的认不完，不必在意其内部细节构成，刀锋利点，了解其重要器官和全身结构就足以应付。”
　　“那我们也应打一只灵兽来练习吗？”嗤炎问道。
　　“不，你们得学完所有的内容才行，只有当你们能够处理你们没学过的突发情况后，你们才算学成。”
　　“生吃灵兽效果好，熟肉安全，你们自己选。”
　　篱直接找出来了一块红肉，蘸点香料，大口地吃了起来，骨头和碎肉吐在一旁，吸引来了几只乌鸦。
　　“来，学生火。”
　　“灵气积聚爆发，就有火，你们生不了火，生吃吧。”
　　两人也吃了起来，平常都是部落里的熟食，生吃这也是第一次体验。
　　“哪些东西熟吃比较好呢？”公孙疑惑。
　　“有些东西全身都是毒，不做熟没法吃，遇到没见过或者来路不明的东西，一定要小心，除了会爆炸的，其他的最好用火烤一烤消毒。”
　　“许多木头不会被点着，因为它们不会积蓄灵气。”要生火，最好的办法就是灵石，或者厉害的灵兽身躯。”
　　“人的也行吗？”
　　“可以，不过至少得是勇士，像你们俩小子就点不着，只会化成碳灰。”
　　篱掏出来了两块闪闪发亮的白晶石，使劲一错，就冒出阵阵火光，他把毒囊放在火的中间。
　　“火烧完，毒囊也算内丹，只不过吃完后会看到小人。”篱说道，“公孙你吃，毒囊吃多会上瘾，不要沉迷。”
　　黑烟散去，毒囊看着像碳灰。
　　公孙用木棍挑着黑乎乎毒囊勉强吃了下去，突然味道甜甜的，还不错。
　　“有小人吗？”嗤炎好奇。
　　“我看到嗤炎像巨人，长老像矮子，天上有很多会飞的鸟，还有牵牛花姐姐向我笑……”
　　篱沉默。
　　过了一会儿，公孙清醒。
　　“来，学习做背箱，把肉背回去，今天找气鼓足吃顿好的。”
　　柔韧的木条被两人做成背篓，三人回去，才是下午。
　　“呦，今天回来真早。”气鼓足阴声怪气道，但他看到三人背篓里的红白肉，和硬骨头，就说道:“穿林兽，还不错。”“那你们今天吃一个姑获蛋和三个白面饼，一人一个蛋，篱俩。”
　　“姑获蛋是什么？”嗤炎问道。
　　“相当于内丹。”
　　“那太好了。”
　　“嗯，学学人家气鼓足，昨天没贡献就省你们点吃的，让你们生气，今天有功，就使劲奖励你们，让你们感激，这样有点差异和波澜能调动部落内部的积极性和竞争力。”篱说道。
　　两人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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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不去狩猎，带你们去牵牛花那里学习种地，你们俩以后没事，就睡***那……牵牛花姐姐不喜欢别人打扰。”
　　“哦。”吃完蛋的两个人有些失落。
　　两人去找小红玩。
　　小红应该是暴虎的女儿，莎莎在一次歌会后和暴虎睡了好几个晚上。
　　冯河告诉小红，虽然公平对决自己能打赢篱，但是死斗自己肯定会被篱完杀，人不能只有武力，还要有渊博的智慧。
　　而且篱对小红也很好，同样为虎的人，小红很尊敬篱，但她有些瞧不上公孙和嗤炎，一方面是因为两人是外来孤儿，另一方面是因为两个人太瘦弱了，那天他俩欺负小红，结果被小红揍得跪地求饶。
　　“你们怎么又来了？还想找打吗？”小红看到两人，直接变了颜色。
　　“我们是来找你玩的。”
　　“玩？玩什么？”
　　“捉迷藏！”
　　“捉迷藏？”
　　“篱长老教给我们的，他说这个很好玩，我们也是这么认为的。”
　　“怎么玩？”
　　“两人告诉了她玩法。”
　　“有一点要特别注意，篱说不要随便藏危险位置，万一别人找不到就死在那里了。”
　　“明白了。”
　　“龟孙子和花花，咱们一起玩吧？”小红又叫上了几个人。
　　拿着木棍打架的他们都放下了家伙，加入了其中。
　　“来啊！范围是虎，不许出去。”
　　“小红你最厉害，你先抓人！”众人商讨后决定。
　　夕阳下，两人跑到了牵牛花姐姐的屋子里。
　　“躲这里没事吧？”公孙问向嗤炎。
　　“没事，牵牛花姐姐怎么可能会赶我们走呢？”
　　“嗯。”
　　牵牛花的屋子不算大，也就一个席子，一堆工具，还有些味道不错的草药，栏杆边的那一朵牵牛花最漂亮了，周围也没有什么植株，冯河头领都说谁敢摘就把谁的手剁掉，因此那一定是一朵仙草。
　　人们都以为牵牛花是牛牯部落的人，但认真学过计数的两人发现牵牛花的屋子实际上是在虎的地盘，那藏在这里，有谁能抓得到他们呢？
　　两人躲在一个大坛子后面，公孙不敢下大河游泳，他的脚臭得让嗤炎受不了。
　　“你该洗脚了！公孙。”
　　“下次一定。”
　　嗤炎换了个坛子，坛子里好像还有三个熟鸡蛋，那是气鼓足偷偷留给她的，嗤炎一不小心踩烂了一个，那自己偷偷吃一个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
　　两人透过窗缝看着外面被抓到的龟孙子他们百思不得其解地找着他俩，心里偷偷发笑，对视一眼，他们绝对不会把这个藏身点告诉众人。
　　“花，今天龟爷爷请来了一位长老，据说是列山的第一长老，列山被打垮了，他离开了列山。”
　　篱和牵牛花来到了她的小屋。
　　牵牛花问道:“他叫什么？”
　　“曦孺，据说他比勇士还厉害，能够呼风唤雨。”
　　“那列山的第一长老现在是谁？”
　　“百晓。”
　　“没听说过，今天的晚会我们去认识认识曦孺？”
　　“嗯。”
　　篱检视了一圈周围:“那……我们……谁，哪个小贼藏在坛子后面？”篱突然向两人发难。
　　“长老，是公孙和嗤炎。”
　　“你们没事来花姐姐这里干什么？”
　　“我们在玩捉迷藏……”
　　“你这脚臭味我闭着眼睛都能找到，以后别藏屋子里，偷听别人说话被发现下场很惨，知道吗？”
　　“哦……”两人悻悻地离开了。
　　夕阳照在路上，夕阳下是一群小孩围着的公孙和嗤炎。
　　“都怪你，把我也给供了出来！”
　　“是我不好……”
　　“你们藏到牛牯那里，耍赖，不和你俩玩了！”
　　两个小孩更加伤心了，小红知道两人没错，但她找了好久，很不开心。
　　“两位小友，为什么遭受千夫所指啊？”一个中年人向两人走来。
　　两人知道千是多的意思。
　　“我们玩捉迷藏，藏在虎边界的牵牛花那里，但是他们说我俩偷跑到了牛牯，违反了规则。”
　　“牵牛花姐姐是牛牯部落的，你们藏在那里，就是违反规则！”龟孙子说道。
　　“那问题不就解开了吗？那里既是虎、又是牛牯、也是轩辕，两个部落本身都是轩辕重要的组成部分，怎么能说是此非彼呢？”曦孺说道。
　　小孩们认为很有道理，纷纷散去，捉迷藏太难了，他们打算玩些简单的。

明月楼畔思明月

“小，你们俩叫什么？”
　　“我叫公孙，他叫嗤炎。”
　　“你们是孤儿吗？”
　　“是。”
　　“嗤炎这种名字是火炎部落的，可惜火炎被大水冲得无影无踪了。”
　　“我叫曦孺，原本叫曦，和一个叫百晓的人打赌输了，现在成了曦孺，你们不介意叫我曦就行。”
　　“为什么我们不叫你孺呢？”
　　“因为孺听着像龟孙子，不吉利。”
　　“第一长老不是可以造字吗？你把孺改动一下不就行了？”
　　“你知道我是第一长老？”
　　“我们是部落头领的继承人，我们有权知道。”
　　“不简单，不简单。”
　　“那你们是怎么当上继承人的位置的？”曦孺疑惑。
　　两人把血龙和洪水的来龙去脉说给了曦孺。
　　“嗯，你们两个关系很好，但是头领只有一个，你们两个都很聪明，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
　　两人想了想，他们看了太多的生离死别，因此不认为自己长大后对方依然还能活着，但还是问道:“竞争当头领吗？”
　　“对，到时候你们会合作，但也可能会死斗，你们敢放对方一马吗？”
　　“放他有何难？”嗤炎嘲讽。
　　“到时候你别哭着求我就行。”公孙反击。
　　“那你们勾小手发誓？”
　　“发誓就发誓。”
　　“嗯，你们现在是发过誓言的好朋友了，和我去吃接风的晚宴吧？反正不是我请。”
　　两人领着曦孺去了广场，篱在窗后看着曦孺，很疑惑他为什么会离开列山，来到一个重建的轩辕，万一是间谍那整个部落联盟都要倒大霉。
　　一想完，篱跨下的老家伙又下意识的软了，牵牛花翻了个白眼，篱猛然醒悟，人生苦短，虎躯一震，立刻就是猛虎下山。
　　看到人基本来齐，冯河扯着大嗓门，对众人喊道:“诸位，我们部落现在有两千一百九十四人，我们都很平凡，我们是同胞，但今天来的人，却能给我们带来希望！”皮鼓和号角也随之响起。
　　“他叫曦孺，是列山曾经的第一长老，现在来我们轩辕了，我们将承接他的知识，沐浴他的智慧！”
　　众人欢庆。
　　风伯感觉曦孺让他背的台词还挺不错。
　　“曦孺还是一位勇士，他高兴时能够呼风唤雨！他发威时能够召唤雷霆！”
　　“过奖过奖。”曦孺笑嘻嘻的对着众人谦虚道，但随之而来的清风却让火热的广场更加喧闹！
　　“今晚，我们将一起欢庆，明日，我们将暂停工作，一同陪伴曦孺！”
　　除了管物资的气鼓足等人，所有人都沸腾了。
　　公孙和嗤炎两个小鬼正长身子，只知道吃，啥也不懂。
　　淡黄色的耀眼火光映白夜空，使得月亮显得格外明亮，众多女生唱着歌，跳着舞，一起欢腾着，几个人大打出手，几位少女，在一旁欢呼喊叫，她们在等胜利的那个勇士作为她们的意中人。
　　“曦长老，你为什么离开列山，来到轩辕？”冯河直接开问，这是所有人都关心的问题。
　　“你们知道，我们那更靠近大山，一伙山上下来的白皮猪控制了列山和哥黎，他们用法术和屠杀让我们臣服，还称呼我们为奴仆，他们当人上人，不听话的都被杀死了。”曦孺说道，“我听说你们这里发大水，洪水再厉害，总比不上奴役，因此我来到这里。”
　　“这……”冯河沉默。
　　“可我没想到，列山连绵，山的那边依然是山，你们这里情况同样糟糕，大河居然被血龙控制着，精灵和血龙世代宿敌，血龙觊觎他们的鲜血和财富，他们贪慕血龙的力量和吞噬，他们这是铁了心的要让我们这些凡人部落当炮灰了。”
　　“苗裔那里还好，在洪荒，只有灵兽。”冯河说道，“我派人护送你去苗裔吧？血龙在我们迫不得已杀掉长老后出现，我们轩辕的传承要重新开始，如果血龙不乐意，你也不会活得长久……我仔细想了想，传承和现实都应兼顾，我们勇士要面对现实，而长老你们应该专注传承……”
　　“我哪都不去了，再去苗裔也一样，搞不好从洪荒里跳出来一个大妖继续干着同样的事情，我就在这里待着吧。”
　　“嗯。”
　　“不管这么多了，先开心两天吧……苦难的日子还长着呢！”冯河说道。
　　“是啊！”曦孺拿了一个人一样大的酒葫芦，“这葫芦我用来渡河，我们部落的康叔送给我的，里面有小半葫芦喝的，就剩这么点了，用毒灵能酿制成酒，喝了能够开心一小会儿，就是开心之后会更难过。”
　　“分一杯吧？”冯河说道。
　　“来来来，喝！”
　　……
　　篱来的很晚，他和牵牛花来到广场后风伯、冯河、龟爷爷和曦孺等人不知为什么已经晕得不省人事，看起来像吃了毒灵。
　　他跟着众人随便欢腾一阵子，就选择性地找气鼓足打了一架，在对歌和对拳都狠狠欺负了他一阵后，抱着牵牛花走了。
　　一夜无事。
　　熟悉的脚丫子踹在身上，这次公孙和嗤炎趴在姑茹的怀里。
　　“走，牛牯去。”篱说道。
　　两人跟上。

明月楼畔思明月

“今天我教你们药理。”
　　篱走到了牛爷爷的花园中。
　　“这是牛牯的花园，草药都是新种的，整片牛牯的良田，顶不上这一片花园。”
　　两人闻着花香，内心复杂。
　　“药有两种用法，一种是对症下药，长老们用经验总结出来了病理和药方，跌打、发烧、呕吐、致幻吃什么药都有定论，药方在牛牯和河途部落的石头馆里有记录；还有一种是药理分析，把药的成分具体分析提取，研究其中的作用。大山那边有白皮猪精灵，他们有灵器，多研用药理，我们好好按药方吃药就行了。”
　　“为什么大山那里的什么都比我们这里好？”嗤炎不服。
　　“因为他们历代人都比我们争气。”篱说道，“你们不努力，就只能像跪拜在血龙面前一样，跪拜在精灵那里，接受着他们的奴役。”
　　“精灵们只有白皮猪吗？”嗤炎问道。
　　“听前任长老朝阳说，好像还有别的精灵，他们比白皮猪友善点。”
　　“那精灵也不全是坏蛋嘛。”公孙说道，他不相信比他聪明的人都是坏蛋。
　　“能吃饱喝好有谁会当坏蛋呢？”篱反问。
　　“那血龙大神也吃不饱吗？”公孙疑惑。
　　“至少现在血龙还没吃饱。”篱说道。
　　“因此他吃我们？”嗤炎问道。
　　“不，他要借助我们去吃精灵。”
　　两人想不明白。
　　牵牛花来了，她拿着小镰刀和两个人编的劣质背篓，来到了三人身旁。
　　“两位小朋友来得真早啊？昨天玩得不累吗？”今天大家依然要为曦孺举办活动，而他们则在学习。
　　“看到没，在大姐姐面前表现得好点能骗取好感。”
　　“哦……”
　　“今天主要是牵牛花教你们药理，我就知道一些基础的急救和疗伤，具体还得精通这方面的人才来干。”
　　“在深山里你负伤十天也能走出来，你这不叫精通什么叫精通？”牵牛花纳闷道。
　　“反正没你精通，那次还好吃错药了，不然就死在山里了，所以说千万不要学艺不精。”
　　“嗯，那我们开始，”
　　“药理是一种自然的事物，治病最核心的是治未病，而得病后就很难治了。”牵牛花说道，“牛牯的牛爷爷一辈子什么伤痛也没有，作为勇士，洪水淹不到他，毒灵不惹他麻烦，火焰烫不住他，一切都是那么平平常常。”
　　两人若有所思。
　　“牛爷爷有喜欢的人吗？”公孙疑惑。
　　“就是，不会打架找不到女朋友。”嗤炎也问道，“不受伤肯定是不会打架，哪有打架一直不受伤的？
　　“两个傻瓜，我是牛爷爷的女儿。”
　　“哦。”
　　“大山那边的人更精通药理，于是他们用发达的药理来弥补更多的不卫生做法，去做着更危险的事情，于是他们依然有解决不了的病痛问题，因为他们打破了自己的身体的平衡。”
　　“那他们活得长吗？”公孙疑惑。
　　“听朝阳和曦孺长老说，平均比我们能多活至少一万天。”篱插嘴道。
　　“那按照长老教的计数来说不是药理更好吗？”公孙疑惑。
　　篱和牵牛花无言以对。
　　“我觉得应该各取所长，达到优化。”嗤炎说道。
　　“对，你小子说得对，希望你能一直有这种眼光。”篱说道。
　　“那当然了。”嗤炎自信道。
　　“不过两全其美很难，许多时候得到一样就得放弃另一样，这才是自然之道，有了能力，就会自然而然地去骄傲和懒惰。”
　　牵牛花走到了花园中，割下了一株花草，说道:“即使我们没有太多的药理传承，可我们仍然能靠药方解决很多病痛。”
　　她把花草的叶子、红花、根茎全都分开。
　　“这是红药，微毒，能点着，治跌打和伤口，就是敷完后有一股异样感。”牵牛花把红药塞在两人鼻子上。
　　“有人说，这是思念的感觉，很难忘掉，红药不算常见，但也很多，因此红药是最基本的药物。”
　　他们不知道思念谁，不知道该羡慕还是该怜悯。
　　“你们受伤后就会思念我了。”牵牛花她第一次遇到红药时思念的是自己的母亲。
　　“哦。”
　　“拿着枝叶仔细看，记住形状和略微的灵气波动，综合把握是很难忘却的。”
　　“好，下一个……”
　　复杂的牵牛花没有教，容易记得她才教，什么都是循序渐进的来，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公孙醒来后，发现牵牛花不见了，篱也没有踹醒他们，自然醒让他们感到不可思议。
　　“嗤炎你醒醒。”
　　“嗯？”
　　“今天有点古怪。”公孙望着四周，牵牛花屋子里很多东西不见了，就连他们做得装不了什么东西的破背篓也被牵牛花背走了。
　　“管他呢，继续睡。”嗤炎梦到了气鼓足被打出了屎尿，猛然惊醒，“走，出去看看！”
　　大河旁，聚着一堆人，还有十几位伤员。
　　“紫鱼部落的人不过日子开始抢劫啦！”受伤的***说道，“紫鱼附近的小湖被他们抽干，现在他们像散沙一样来去如风，我们划着小舟到那里和他们打招呼，他们刚回应完就动手，我们被埋伏了。”
　　“干他娘，咱们打回去！”几个人吆喝道。
　　“他们没杀人吗？”冯河疑惑。
　　“没，感觉是要抓人，他们打不过咱们河途，于是散了。”
　　“应该也是背后捣鬼。”曦孺说道。
　　“那打回去吗？”***问道。
　　“他们敢抓人我们也敢抓。”冯河说道，“邻里之间居然也如此绝情，小部落也敢在轩辕面前无礼？”
　　冯河组织的很快，毕竟是熟悉的分工合作了，虎负责进攻，轩辕据守部落和相关据点，疏通关节，河途水路进攻，牛牯后勤保障。
　　中午，就有六百名男女勇士动员出发，而篱长老则为指挥。
　　晚上，大家就回来了，带着一百多位俘虏，和紫鱼的乌鱼长老。
　　“乌鱼紫兄，你们做得不地道啊？”冯河说道。
　　“成王败寇而已，你们不也一样吗？”乌鱼反问。
　　“血龙找我们要三十位勇士。”
　　“我们是三百。”
　　“哈哈哈哈哈！我们一个紫鱼还不够你们塞牙缝的。”
　　“话不能这么说，打不赢可以加入我们……”暴虎这点头脑还是有的。

明月楼畔思明月

“加入你们？”紫鱼疑惑，难道祭品不也应该叠加吗？
　　“血龙要我轩辕三百，而你们紫鱼三十，现在你们紫鱼成为了轩辕，总量依然是三百。”
　　“那下次呢？五百？八百？”乌鱼紫说道，“我们小部落外乡人，你们抓不够人，我们紫鱼的就成牺牲品了。”
　　“我们认为血龙这么做是为了培养势力，从而进攻大山，血龙根本看不上我们这些肉体凡胎。”曦孺解释道。
　　“这……”乌鱼紫一下子就想通了，“我和勇士们商量一下。”
　　一百位勇士们不想死。
　　于是乌鱼部落的三百人全都加入了轩辕，暂时作为河途的一个主据点。
　　乌鱼部落的孩提和长老有权自由进出轩辕所有部落，老弱妇孺勇士有权自由进出河途，所有物资和义务都按照轩辕同等待遇进行分配，等部落扩大后，乌鱼成为河途的一个分支。
　　出于洪水教训和未来考虑，长老也必须由勇士担任，平凡人不能再当长老。
　　乌鱼有三位长老:乌鱼紫、湖炉、祖安。轩辕有八位，篱、曦孺、牛爷爷、龟爷爷、虎师、月劳、冯河、风伯。
　　总共有十一人，智谋足以应对将要发生剧变的部落，因此众人合开长老议会，并且从勇士中有智慧的人中吸收。
　　风波未来还有很多，篱也不和轩辕和嗤炎吹嘘自己如何冲锋打仗，他在思考，和牵牛花在一起的日子也少了。
　　后来，牵牛花还有气鼓足也当上了长老。
　　两个人成长得不快，主要是部落联盟变化的有些快。
　　越来越多的小部落加入了轩辕，轩辕又多了十四位长老，分别是原来的菇如、***、木孥、紫泥、铁师，以及新加入部落的卡图、卡恩、卡手、狼头、狈狸、虫母、姜钕、姬友、姒水。
　　轩辕估计部落未来可能会有五千到两万人，人多就不可避免的会引发隔阂和矛盾，轩辕各部落不再像过去一样随意进出，各自有各自的行动空间，去其他部落必须要进行汇报登记，以避免外人混入破坏。
　　原本还挺合理的物资分配也由于累到半死的气鼓足等人每天都在晚会上被揍成筛子宣告结束，曦孺按照精灵的做法把灵石等物划分为货币，这样一弄基本上所有人吃食都变少了，毕竟灵石没有那么好赚，不过也没人抱怨了，多出来的物资则用来训练和生产。
　　由于宣传的需要，石头和龟甲等文字材料已经难以适应，灵石和木材成了最主要的书写材料，但大家都喜欢灵石，许多人要花几百天才能搞懂文字图像，而灵石能够传递心意，不用学就会。
　　随着灵石的缺少，部落加紧了狩猎和勘探，后来，部落在大河改道废弃的荒滩下面发现了一条特别大的灵石矿脉，这个矿脉原本被淤泥掩埋，但是洪水褪去后也把掩埋灵石的泥沙冲走，格外丰富的资源让狩猎的篱和公孙三人忍不住想往下挖挖看。
　　于是整个部落的人都成为了勇士，牛爷爷、龟爷爷、篱、冯河、暴虎等人更是成为了大勇士，类似于曦孺那样，但是他们不会呼风唤雨，其实曦孺也不会，那是他提前感知了天象，并不是他会，曦孺成为了当之无愧的大长老。
　　各种木屋石户以飞快的速度建成，土台石墙，谷场木工，渔猎腥风很快又重新繁荣，甚至还有几个小的灵器作坊，歌谣也从劳动变成了交配，大家凭借努力又回到了幸福的生活，而且比以往还好，因为大家现在决定一致对外。
　　两百天到了，除了篱公孙嗤炎等两千人留守，冯河带领大部队全都出征，他们决定第一个目标是大河远东靠近列山的百月，那里刚发现一座大的灵石矿。
　　三千勇士，势如破竹。
　　他们杀死了一千人，俘虏了四百位勇士，三十位婴孩，六百位凡人。并且在百月设立了新的据点。
　　加入轩辕的部落越来越多，所有人之间也变得越来越陌生，除了大型聚会，许多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
　　长老们决定设置拜龙教，公孙为拜龙教名义上的教主。
　　三百天到了，那天日月无光，血龙从云雾中翻腾而来，四百位勇士被灵锁锁着，泡在河滩上，祈求着血龙的宽恕，长老们想尽一切办法来减少场面的血腥和恐怖，但随着河水潮涌，血雾弥漫，四百位勇士化成了尸骨，流向了西边的蛮荒，参加仪式的人很少，只有领导层几百人，但是留给他们的只有恐惧和伤忧。
　　“后三百天，五百人！”血龙留下一句话就离开。
　　于是大河的大小部落被拜龙教整合，从各自的图腾信仰统一为拜龙教。
　　三界这片大地上的人们都知道，信仰血龙的部落会出来掠夺勇士献给血龙。
　　每个人都在小心提防着，但是两百多天过去了，也没有消息。
　　在列山的部落放松警惕后，轩辕的部落出动了，他们这次抓到了七百位勇士。
　　又是三百天。
　　轩辕彻底告别了茹毛饮血的时代，借着灵石，轩辕的主流食物已经是仙草灵兽，人们一方面恐惧血龙的威严，一方面感激血龙给他们带来的变化。
　　但曦孺知道，这面对精灵远远不够。
　　曦孺现在叫曦儒。他不想再当百晓的***了。
　　整个部落，除了公孙冯河，所有人都以他马首是瞻。
　　但那天，百晓来了，他带着列山的不愿意作精灵奴隶的一千位勇士和三十位大勇士加入了轩辕。
　　篱带着公孙和嗤炎继续向众人学艺，在练习打斗中公孙一不小心打中百晓，但是百晓随手就化解了公孙的杀招。
　　公孙和嗤炎很敬佩曦孺，因此他们没给百晓好脸色。
　　百晓无情，百晓用了三百天赶下曦孺，当上了大长老。
　　又是六百天，百晓花了大价钱从火精灵那里搞来了灵器和修炼功法，人们之间的信息交流激增，从此不再以奴隶称呼对方。
　　列山的山部是雪精灵精灵的底线，轩辕没有再去进攻
　　三百天，百晓征服了西部洪荒边缘大大小小的部落，把战火停止在了青丘山。
　　三百天，百晓在南边把战火留在了首铜山，再往南方则是一望无际的胀气，
　　三百天，百晓在北边把战火停留在了大海，他打到了北冥，那天，公孙看到了一只鲸鱼从海洋中化成大鹏翱翔。
　　冯河和风伯死在了它掀起的风中。

明月楼畔思明月

奴隶们不再称作奴隶，在见识轩辕极速扩张的文明后，众部落的人知道，他们愚昧落后，轩辕也改名为帝国，人数多达百万人，法律和秩序成了统治帝国的工具，公孙当上了皇帝，拜龙教为帝国的国教，帝国中除了长老、妇女、儿童和青年，其余钱财排名倒数前一千的人作为祭品献祭血龙。
　　血龙终于露出了他的本意，要求献祭一千人勇士，或者一位精灵。
　　公孙毕恭毕敬地传达了血龙的神谕，但是百晓和曦儒知道帝国没有抗衡精灵的实力。
　　又是三百天过后，血龙要求献祭一万名勇士，或者一位精灵。
　　这是摆明说人不如精灵。
　　百晓、曦儒和公孙忍住了。
　　那一天，公孙被百万人唾弃，许多人的同胞因为这一万名勇士的要求而死于献祭，鲜血染红了整条大河。
　　又是三百天。
　　同样因为公孙，血龙吃了十万勇士，鲜血和恐惧映红了整片帝国的上空。
　　血龙又留下了一句话，一百万勇士，或者一位精灵，以后不变。
　　帝国只有两百万人，所有母亲都在努力生育，每次她们以为帝国会动手，帝国的领导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每次牺牲的都是勇士。
　　帝国人都知道数字意味着什么，许多帝国人曾经遭受精灵的奴役，血龙的话意味着，一百万人在一位精灵面前不过蝼蚁，这是承认了他们所受的耻辱。
　　百晓知道时候到了，公孙受罪，罪因是没有向国人传达好血龙的旨意。
　　嗤炎取代了公孙，成为了拜龙教的教主，第二代皇帝。
　　公孙依然是个孩子，但他的内心，已经老了。

明月楼畔思明月

正文:
第一章 梦开始之前
　　凡星这个人，干啥啥不行，天天在黄浦江畔打游戏，人菜瘾大，满口让人听不懂的洋文，还不承认自己是三和大神。
　　毕竟有工作就不叫三和大神了！
　　那天他在网吧的沙发上睡觉，遇到了偷偷背着媳妇打游戏的张虚幻，张虚幻何许人也？小马社长旗下天星战队总经理！两个人操作半斤八两，在得知凡星的悲惨遭遇后，他给凡星介绍了个朝九晚五的工作，各方面福利保障完全没有问题，具体工作方面，按照张虚幻的说法，美其名曰电子竞技设备与环境后勤保障方面的高端人才。
　　试用两天，凡星就被天星的各队员认可，签了战队保密协议，凡星也成了天星战队一员，虽然没人认为天星夺冠与凡星有半毛钱关系，但凡星就不这么认为。
　　天星战队原本只是娜娜巴依小姐创建的一个普通游戏战队，因为名字好听，就被小马社长收购，战队队长是七星小队的天权1，全能九冠王，江湖人称“奈非天”，是学术界中打游戏冠军最多的人，也是打游戏中学历最高的人，天星战队目前主攻游戏是在为星际航天准备的模拟器游戏，具体又有星战、竞速、工程等多方面内容。
　　凡星平常根本没机会见到小马社长本人，但是这几天却不一样，小马社长经常出入机密室，而且他的哈里发发游戏公司突然变得沉默无声，应该又要出什么新的爆款游戏。
　　每个人都守口如瓶，作为三和大神，凡星可不管这么多，机密室不让进，那就躺在机密室门口的沙发上，呼呼睡一觉。
　　迷迷糊糊地，凡星就睡着了，他做了个梦，梦见了满地的合欢花林、梦见的雪环当脚镯的大山、梦到了神仙斗法、梦见了一个漂亮妹子对他笑......总之，他的梦醒了，还好沙发是皮的，口水流上去好擦，不用说，清洁剂和抹布招呼上。
　　擦着擦着，机密室中的小马社长就摔门而出，气急败坏地离开了，好像是在骂游戏测试又失败了，在场的人全都是**......包括小马哥自己。
　　“笑什么笑？你以为我刚才没看见你流的口水？”副经理不开心，他可是看到凡星刚才偷懒睡觉的拉跨模样。
　　“消消气，消消气......”凡星把沙发擦得挺干净，又躺了上去，测试无误后把副经理推了上去。
　　“原本我打算让你直接提桶走人的，不过看你也挺顺眼，就给你个机会。”
　　“啥意思？”
　　“我老婆的亲戚李阿姨最近闲着无事，她也打算来这里应聘工作，李阿姨干活可比你利索多了，谁见了都说好。她想挑战你，只要你能赢过她，我就留你，这样也不算我任人唯亲。”
　　“经理，你饶了我吧，我就是一**，混口饭吃不容易啊！”
　　“电子竞技，菜是原罪！”
　　“有道理......”
　　李阿姨带着家伙走来，她一身敬业的工作服完爆自己的耐脏灰T恤，胳膊和腿上的肌肉恰到好处，正好能把自己撕碎......一头烫过的精致卷发体现着内心的细致、脸上是岁月风霜留下来的浅淡皱纹、手上的短指甲和工具指，让凡星感到绝望，自己毫无胜算......
　　“这比个毛啊，给句痛快话，把我开除了吧。”
　　“比一比才能见分晓......”副经理翘着二郎腿，说道“李阿姨，电竞这行你也懂，竞争激烈，后勤保障虽然没人在意，但是也很关键，尤其是训练的核心区，你得能证明你比凡星强，才能留在这里。”
　　“嗯，这个我懂。”
　　一番交手，凡星完败，具体体现在手脚不利索，无法不假思索，游戏打得太多，眼力劲不好，清蜘蛛网等太慢；思想僵化，对扫地机器人运用的也没李阿姨到位，愧对他自封的电竞扫地僧头衔。
　　真正令凡星绝望的是，在比试的过程中，出现了突发情况，瑶光9在训练中晕倒，李阿姨直接掐人中加电疗急救，把瑶光9从死神手中夺了回来，医生说，如果再慢两分钟，人就救不回来了。
　　事发突然，七星小队临时拉凡星过来打训练赛，虽然凡星人菜了点，但是队友很强，有这种强队友，再菜也能百分百胜率，正巧凡星配合打得也不错，让大家刮目相看。
　　当然，离打职业差距很大，凡星还是得离开，告别这个地方。
　　“李阿姨，你人果敢利索，但是这些职业玩家不一样，他们有些人喜欢对着机器吃饭，到时候训练室一股味，别喷他们，打开窗户，顺着他们的性子来......”凡星一边收拾着自己的编织袋，一边做着交接工作，“AI啥的你用得比我还溜，就是他们的设备清理你要注意一下，别乱动，感觉要清理了，准备好酒精和清洁纸啥的放到桌子上，让他们自己来，有些变态就喜欢设备上沾着自己的手皮......具体是谁我不说，你自己体会......年轻人嘛，你懂。”
　　黯然离场，提着编织袋的凡星遇上了张虚幻。
　　“老弟你去哪？为啥子提桶跑路？”
　　“副经理请来了勤劳能干的李阿姨，我比不过她，被辞退了。”
　　“就这？”
　　“电子竞技，菜是原罪。”
　　“那你走了，你干啥子？总不能饿死吧？”
　　“我去做梦，梦里什么都有，之前疫情写的太监水文也可以更一更，饿不死我。”
　　“我这有个新活，你有兴趣没？”
　　“什么活？”
　　“做梦，去测试新游戏，刚才小马社长过来测试做梦，结果失败，报告上显示有人提前接入，小马社长被挤了出去。”
　　“我刚才在机密室门口睡觉，不会电波什么的把我带进游戏里去了吧？”
　　沉默，良久的沉默。
　　“还真有可能，如果这么说，这个神秘的一号玩家，一定就是你。”张虚幻无语，“游戏中的世界还未彻底生成，系统AI建议一号玩家应该是一个不知道内幕的平凡人，这样梦境中生成的世界会更具包容性，但是小马社长可不管这么多，非要第一个吃螃蟹——话说你无一不通，无一不松，忽悠你去测试正合适。”
　　“这游戏是干什么的？”凡星问道。
　　“翟专家他们的生物技术突破了，和各界联合开发了一个游戏叫‘用心创造快乐’，这个技术开发的游戏很高端，能够让人在可控梦中游玩，具体的内容属于机密，你得先签合同和协议。”
　　“会不会有危险？”
　　“不清楚，翟专家说是没什么危险，强行唤醒相当于让一个做梦的人醒来，测试这项技术的时候，他自己被强行叫醒了好几次，没有任何心理负担，但不排除因体质不同而引发的一些心理问题。”
　　“哦，我明白了，工资多少？”
　　“很高，大概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啥玩意？这放在小说中不是炮灰存在吗？你确定没啥危险？”
　　“信不信由你。”
　　“我签！大不了被送到精神病院好吃好喝地供上，我轻功了得，还怕翻不了墙？”
　　张虚幻去拿合同，凡星一个字一个字念，感觉合同内容不可思议。
　　“这待遇也太好了吧？测试玩家想干就干，不想干就停，所有相关人员都得围着我转？”
　　“你要是真停下来混吃等死，我们也会请二号玩家的......”
　　“也是，这工伤保险啥的赔得为什么这么多？是不是高危职业?”
　　“毕竟是新技术，万一真出事了，舆论会说我们拿小白鼠测试，得显示出诚意，堵住他们嘴。”
　　“我就说你们没这么好心。”
　　“还有，这保障水平怎么比劳动法还人性化？你们什么时候不当吸血鬼了？”
　　“这游戏涉及的参与方面有点多，有政府各厅部的审核，毕竟国家作为后盾保障嘛......”
　　“是不是星际航行要用啊？”
　　“不清楚，这个得交给设计游戏的专家去论证。”
　　“这卖身契我签了！”
　　“这可不是啥卖身契啊，老弟，要不是我们条件不符合，AI和翟专家他们会把机会让给你？”张虚幻哭笑不得，“具体方面的情况，你去黄浦江底的秘密基地，去找小马哥和翟专家他们谈，他们会给你更多信息，进入流程在秘钥里。”
　　凡星屁颠屁颠地拿上秘钥，按下手印，扫描完身份证和虹膜，然后离去。